生命是什么呢，
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 木 心
Ⅰ.
生命是一种酩酊状态，
间或被怀疑的闪电划破。
——〔罗马尼亚〕齐奥朗《眼泪与圣徒》
Ⅱ.
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
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德〕叔本华《人生的智慧》
Ⅲ.
不是在一瞬间
就能
脱胎换骨的，
生命原是一次又一次的
试探。
—— 席慕蓉《灯下的诗与心情》
Ⅳ.
生命是纯粹的火焰，
我们靠我们体内一个看不见的太阳活着。
——〔英〕托马斯·布朗《翁葬》
Ⅴ.
生命是太脆薄的一种东西，
它并不比一株花更经得住年月风雨。
用对自然倾心的眼，
反观人生，
使我不能不觉得热情的可珍，
而看重人与人凑巧的藤葛。
在同一人事上，
第二次的凑巧是不会有的。
—— 沈从文《沈从文家书》
Ⅵ.
生命只是一连串孤立的片刻，
靠着回忆和幻想，许多意义浮现了，
然后消失，消失之后又浮现。
——〔法〕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Ⅶ.
生命
是一份奇特的礼物。
一开始，我们高估了这份礼物，
以为得到了永恒的生命。
然后呢，又低估它，
认为它腐烂、短暂，几乎要抛弃它。
最后，
人们才明白，
这不是一份礼物，
仅仅是一次出借。
于是，
我们就试着配得上这个生命。
——〔法〕施米特《奥斯卡与玫瑰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