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知道我的本源!
我毫无满足,就像火焰在燃烧着而烧毁自己。
我把握住的,全变成光,
我丢弃的,全变成灰烬一样:
我是火焰,确实无疑。
我只遵守一诫——保持纯粹!
Awake (Original Mix) - Joseph Capriati





直 觉 偏 爱 有 准 备 的 头 脑。


〔美〕安东尼奥·R.达马西奥


撕 开 你 情 绪 的 面 具

不知道大家都有没有发现这样一个现象:我们在饭局上常常会作出特别乐观的判断和决策,但事后想想又会有点后悔。那为什么当时会愉快的做出决策呢?就是因为饭局中的人情绪高涨,再加上三两杯酒下肚,气氛愈发融洽,难免会轻易做出一些平日难下定论的决策。其实,这个现象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 情绪才是决策过程中的主角。

在过去的十几年中,达尔文已经告诉我们,在情绪现象方面,人类和动物有着惊人的相似度;威廉·詹姆斯和卡尔·荣格提出了一个新颖的观点来解释人类如何处理情绪;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也将情绪置于心理病理学研究的中心;查尔斯·谢灵顿也开始对情绪的大脑展开神经生理学的研究。

然而,对情绪的全面研究在当时从未出现。直到达马西奥的《笛卡尔的错误》一书出现,西方世界的哲学思想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在这本书中,达马西奥还通过丰富的临床案例,令人信服地证明了情绪在人类理性决策中的重要作用。他提出的躯体标记假设,为身心之间的联结提供了当代科学的确证,把虚无缥缈的心智转变为具体可感的实在之物。为我们思考人类的理性和意识,开辟了一条全新的认识路径。

今天,哲思君就要抽丝剥茧,从《笛卡尔的错误》一书中摘选值得解读的8句话,带你一起走进人类理性的深层结构之中,进一步看清自己。


Ⅰ. 特定情况下,过多的思考还不如完全不予思考。

这正是演化中情绪的美妙之处,情绪使有机体可以不用思考即可完成决策。其中一种情绪反应机制,即所谓的恐惧,可以帮助人们在短时间内不靠推理便可迅速逃离危险。一只松鼠或一只小鸟都可以不假思索地迅速对外界威胁作出反应,人类当然也可以。


Ⅱ. 你显然不想把一种情绪联系到错误的人或事上,无论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情绪,但它经常会发生。

举例来说,当我们把一个人、一件东西或一个场所同一些事的坏兆头联系在一起时便会如此。迷信就是这种虚假因果联系的产物:放在床上的帽子,你面前的黑猫从梯子下面走过,诸如此类都会带来不幸。当这种恐惧情绪与特定人或事件的虚假联系泛滥时,人就会出现病态行为。反之同样也令人烦恼。过度地将积极情绪不加区分地投射到人、事物甚至地点上,我们变得比正常状态更积极和放松,结果成了一个盲目乐观的人。


Ⅲ. 可以感知(Know),却无法感受(Feel)。

这句话用是达马西奥用来描述额叶被切除的病人埃利奥特,埃利奥特患病后似乎在用一成不变的中性态度来对待生活,他可以用一种超然物外的态度来叙述自己生活中发生的悲剧。试想一下,无论是欣赏喜欢的画作,还是聆听热爱的音乐都无法让你感到愉悦。换句话说,你还可以在理智上意识到视觉或者听觉刺激,但永远无法获得这些刺激曾经给你带来过的那种感觉。那么你还是完整的你吗?


Ⅺ. 如果你的心智只能进行纯粹理性计算,那么你很有可能作出错误选择并抱憾终生。

情绪和感受与躯体状态息息相关,躯体标记假设解释了情绪和感受如何在理性决策中发挥重要作用。如果大脑只是用纯粹理性的方式进行推理,那我们将会陷入“理性计算”的无穷旋涡之中,以至于根本无法作出任何理性决策。


Ⅴ. 直觉偏爱有准备的头脑。

直觉是一种快速认知过程,我们通过直觉快速得出结论而无需通过逻辑知识的中介推演,而情绪在直觉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这并不是说中介步骤的知识是缺失的,只是情绪带来的决策太直接、太快速,以至于没有多少知识来得及进入心智。这其实是说,个体直觉推理的好坏依赖于既往推理的质量;依赖于个体在过去对情绪相关经验分类总结的能力;也依赖于对过往直觉判断好坏的反思能力。


Ⅵ. 我们的躯体和大脑中存在一种爱情药水。

这种药水强加给我们某些通过决心也不一定能克制的行为,它特指我们大脑中的某些激素。但这并不意味着,爱情、慷慨、善意、同情、诚实以及其他值得称颂的人类特质,都不过是刻意的、自私的和以生存为目的的神经生物过程的结果。如果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感觉,并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么爱情、友情、关怀依旧是真实的。


Ⅶ. 所有能激发本能的物体都能诱发情绪。

这是美国心理学之父威廉·詹姆斯的一句经典名言。詹姆斯对人类心智有独特洞见,只有莎士比亚和弗洛伊德可与之媲美。大概在一个世纪以前,他对人类情绪和感受提出了一个惊人的假设:如果我们想象某些强烈的情绪,然后试图从意识中剥离这些感受伴随的躯体症状,会发现什么都没有剩下,没有参与构建情绪的“心理成分”,只有一个冰冷的、中性的理性知觉。


Ⅷ. 大脑像是一栋建筑,楼上住着推理,楼下住着情绪。

就像一栋建筑,古老的大脑核心区域在地下室处理基本的生物调节功能,在此之上,新皮层则处理更高水平的心理功能。换句话说,“楼上”的皮层处理的是推理和意志,“楼下”的皮层下区域处理情绪以及与有机体本身有关的事务。达马西奥相信,驱力和本能之外的行为机制既使用了“楼上”的脑区,也使用了“楼下”的脑区,新皮层和旧皮层核心共同成为理性的神经基础。


摘自《笛卡尔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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