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加雷斯·索斯维尔

“如果我们手中有书本，比如神学或经院哲学；我们会问，书里有关于数量或数字的推理吗？没有。书里有任何有关事实和存在的经验推理吗？没有。那么，丢到火里付之一炬吧：因为这书中除了诡辩和幻想之外别无他物。”——大卫·休谟（David Hume，17111776）《人类理解研究》（An Enquir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

我喜欢看到书在燃烧！

“神学”指的是宗教体系，而“经院”指的是中世纪哲学（经院哲学）。对休谟来说，两者都是不可验证的形而上学的断言。“形而上学”——也许在哲学中是第一次——在这里有了消极的意义。以前，它只是描述那些经验之外的事物：灵魂、上帝、真正的现实。但是，如果仅仅是超越感官体验，而不是科学或逻辑的问题，那不是废话吗？

这个差别被称作“休谟之叉”。“观念的联结”涉及逻辑和数学（三角形有三个边，2+6=8，没有什么同时既真又假）。此种言论毫无疑问是正确的，但不是特别有益，因为他们只告诉你观念是如何相连的。然而，“实际的真相”是有益的，但是需要依赖感官经验（也许可疑的或不确定的）。作为经验主义者，休谟相信大多数的知识需要感官体验，它们连同逻辑一起，构成了哲学和科学的全部。其他还有什么呢？

之后，逻辑实证主义采用了查证原则：任何陈述，只有能够被现实或可能的感官经验所验证，才是有意义的。所以，从“单身”和“未婚”的意义来讲，“单身汉都是未婚的”是真的；“角落里有一把椅子”，如果我能看到和感觉到，那么它就是真实的；但是“谋杀是错的”或“上帝像父亲一样爱我们”就不是纯粹的逻辑真实，因为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它们呢？然而，即使确实如此，“废话”这一说法似乎也太苛刻了。许多事物无法通过休谟的测试，这也许是测试太严格了。另外，这种区分法似乎要自食其果：这一观察既不是事实也不是经验观测——那么，它是废话吗？

许常红 译

摘自《人是一棵思考的苇草》